,但好在咱们这身行头能唬人,他们必定不敢轻举妄动,只要熬到太子肯找人护卫了,这一关也就算是过去了。”
“啥意思?都这样了,太子还不赶紧找人来?今夜太子不能妄动,咱们可派人去沧州搬救兵,明日有军队护送,太子自然安全。”
“那你一会儿向太子进言,看看太子会否应允。”
“啊?”
“若是可以这般行事,太子早便与你联系,一同将汉王府的人拿下了,他为何躲在庙中不提前说?”
董树本紧皱双眉。
“应是一路以来,太子已分不出敌我了,他不是不愿,是不敢,我是不解怎会有人好日子不好好过,非要争那么个位置,唉,这事儿既然做了便没有回头路,能用的法子自然全会用上。”
……
朱瞻基四人被安置在董树本住的屋子。
也没强哪去,不过是大通铺一个人睡。
此时四人都坐在大通铺上靠着墙,刚刚清理伤口的时候,几人疼得够呛,虽用了些吃食,可面色依旧惨白。
董树本将外面的事安置妥当后,带着贾川进了屋,他努力争取站在贾川身后,贾川也是这么想的,俩人前后互换了两次,便没有退路了,董树本只得站定后说了外面的安排,而后鼓起勇气开口是否现在派人去沧州调兵。
朱瞻基拒绝的很坚决。
“沧州还不行,到霸州吧,到霸州再调兵。”
董树本回头看向贾川,想让贾川说两句,贾川只是耸了耸肩,偏此时有逻兵来报山林中出现若干可疑之人。
董树本张着嘴,只知紧张的看着贾川。
贾川忙上前一步说:“先看看人多不多,想来他们不会找些没用的来,咱们这儿……”
贾川没说下去,巡检司这些人闲了几年了,就像刚才那样的事,若是放在正常的巡检司怕是早就解决完了,这几年大家知道如何围堵野猪兔子,却不知如何与人对抗,若是来人多,巡检司的人怕是要有不少人送命的,即便如此也未必能确保护住太子周全。
“还是将火烛全都熄灭吧,想来那些人找不到想找的人,也不敢轻易招惹咱们。”贾川建议道:“这山路我们倒是都熟,天亮前动身,等他们发觉,太子已经出了山了。”
董树本觉得有理,但还是忍住没有马上下命令,先是看向朱瞻基。
朱瞻基犹豫了一下,若是今晚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,或许今后两日的路能好走一些,可万一没成功,反倒把自己灭了呢?
在朱瞻基犹豫的时候,那位知识分子劝说道:“殿下,此地离京城还有几日路程,若是能将祸患留在此地,后面的路能好走些……”
“若是留不下呢?我肩上有伤,你伤在腹部,大班不用伤,如此赶路已然是快油尽灯枯了,海寿伤了腿,夏志又……仅靠巡检司这些人,哼,但凡有一人蹦到咱们面前,海寿手中的那把飞刀也不过是阻我晚几息见到爷爷罢了。”
“细细查看人数,他们在明,咱们在暗,他们对此地不熟,巡检司的人却熟悉的很,趁着夜色又有弓兵在,理应能做到。”
那知识分子目光坚定,虽靠在墙上气息弱了些,气势却是有的。
朱瞻基低头沉思了片刻,抬头看向躬身站在大通铺外的贾川问道:“你觉得况钟说的可对?”
贾川眨了眨眼,登时呆住了。
要说别的名字他或许未必知道,可况钟曾是他的偶像啊,这位也是点背,虽与包公,海瑞并称史上三大‘青天’,但在那一世的名气可远不及那二人。
贾川却是知道况钟的,因为读过《警世通言》和《醒世恒言》,书中有些案子便是况钟破的,况钟任职苏州知府九年,那时候的苏州可没人愿意去,且前任知府留下一堆没有审完的案子‘累年莫决,囚多死于淹禁’。
况钟刚到任时,重申积案,仅用一年时间就‘勘问过轻重罪囚一千百二十余名,吏不敢为奸,民无冤抑。’百姓都说他是包龙图再生,可见明代的人也是知道包拯且甚为推崇。
贾川呆愣片刻仰头琢磨了一下,他记得看过况钟的简介,他是宣德年间才赴任苏州的,眼下宣德还没宣呢,况钟怎会跟朱瞻基在一起?
朱瞻基见贾川仰着头沉思,以为他在琢磨况钟的建议,便没有催问。
实则贾川是在努力回忆况钟的生平,他记得况钟没有参加科举,只是做了县衙中的书吏,而后……对了,调任礼部郎中,这样的升迁全赖朱元璋选官三途并用:科举考试,举荐贤才,书吏甄选。
贾川为自己的博学骄傲了两秒钟,再看向况钟时,尊敬之意甚为明显,他不敢直视况钟,看了两眼便垂下头,心中有了计较,此时的况钟四十出头的样貌,应已是礼部郎中。
况钟见贾川看了看自己,忙问:“你有何不同意见?”
贾川赶紧摆手,躬身道:“没有没有,我觉着况……”
贾川看行朱瞻基,像是在问:我该如何称呼?实则是想看看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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